季寒抬头,看了头顶的监控一眼,又扫视了周围一圈,视线定格在离唐时雨不远的地方,这个地方,只怕是监控也看不到。
“你的意思是,她自残?”季寒的声音越来越冷,透着浓郁的严寒。
“不是……季先生,我们……”狱警一时也没有语言应对。
季寒睨了她们一眼,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唐时雨的身上,“时雨,我来带你回去了。”
这句话,像一道暖流,缓缓流进唐时雨的心房里,温暖着她。
“季先生,原则上,我们是要对唐小姐拘留五天的。”狱警脸上的神色有些尴尬,陪着笑。
“你的意思是,今天我带不走人了?”季寒将唐时雨抱在怀里,威慑地看着她们。
狱警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季寒看向那些女人,“我这个人从来不伤及无辜,没有动手的最好主动告诉我是谁动的手。如果都动了手,那就别怪我做得狠!”
他凌厉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一样,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停留了短暂的时间。
“不用!”唐时雨在季寒的怀里有些费力地说道,带着几分沙哑,她的大脑昏昏沉沉的,明明浑身很冷,却又感觉像是要燃烧起来,烫的要命。
“她们,都动了手。”唐时雨看着那些人。
“我可没动手啊!”胖女人第一个说道,一副求饶的神情。
“她是没有动手。咳咳……”唐时雨嗓子也难受起来,头像是快要炸开了一样。
“对对对,我没有动手。”胖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暗喜,连忙说道。
“她让其他人动的手!我不想脏了我的手。”唐时雨说完,感觉眼皮子似有千斤重一般,头也重的厉害,慢慢地阖上了眼睛,陷入昏迷中。
“时雨,时雨!”季寒低头看着唐时雨,担忧地喊着她的名字。
他冷冷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随后抱着唐时雨走了出去。
他刚刚抱着唐时雨从拘留所走出来,帝煜城和王岸站在门口,身后是帝煜城的黑色加长林肯。
他冷眼看着帝煜城,眼里是浓郁的怨恨,他才离开国一段时间,唐时雨就被他搞的浑身是伤。
帝煜城看着季寒怀里昏厥的唐时雨,苍白的小脸上有些脏兮兮的还带着伤,眼神幽深,“她怎么了?”
“你现在装什么好人?她就算是死了也与你没有关系!”季寒冷声道。
他的车停在不远处。
他抱着唐时雨从帝煜城的面前经过,走出去几步,顿了顿,“对了,你以为贺晚舟善良无害?你不妨去查一查那两个狱警,如果没有她们的应允,时雨在里面会被欺负得那么厉害么?”
说完,他抱着唐时雨,头也不回地走过去,上了车。
雨点仍然淅淅沥沥地飘着,王岸为帝煜城打着伞,“总裁,回去吧。唐小姐已经被人接走了。”
“王秘书,你有没有听说,女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帝煜城却是眼睛看着空处,语气里带着怅然。
王岸暗自叹了一口气,“总裁,既然选择这样做了,就别后悔。那贺小姐,我不说你也知道,绝对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
有些话,不用他说,帝煜城也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