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抚了上去,来来回回,表情有些失神,然后她蹙起了眉,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用力地擦,想要擦掉,几分钟后,那处皮肤却越来越鲜红了。
她气得把毛巾扔在地上。
半个小时后,她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房间里面并没有男人的身影,不过床头放了一套新的衣服,依旧是她的。
跟刚才那件休闲裙不同,这套衣服一看就是要外出的。
她拿起一看,圆领,根本就遮不住她脖子的那些痕迹,她烦躁地抬手捂着脸,脑袋还在隐隐作痛。
最后,她还是穿上了,再拿着吹风机把每根头发吹干净,散落在肩头,可还是有点明显,她找出化妆包拿了里面的遮瑕液细致地抹在脖子上,才感觉好了一些。
等她从房间里面出来就看到坐在餐桌上面的男人。
显然,陆伽深是在等着她。
“你的行李我已经先让人送过去了,这个房间我也退了,等会走之前你再检查有没有东西落下。”
南池的脸色大变,几步冲了上去,“陆伽深,我已经准备要回去了,你现在什么意思?”
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要把她从这里带走。
但她连生意都不想做了,只想回国,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陆伽深的神色仍是淡漠如水,“我不是告诉过你了?”
南池呆了呆。
脑海里自动播放出来一句话,阴寒至骨。
我这辈子还没有在女人身上栽过这么大的跟头,你不在我跟前晃还好,现在想想真的挺不甘心的,当初你弄死了我的孩子,那么现在你再生一个还给我。
所以,他越想越不甘心,因为得偿所愿身居高位太过无聊又刚好遇见了她,就想要报复她?
他本来没有想要怎么报复她的,是因为她来罗马了,不小心遇见他了让他觉得很碍眼,所以产生了让她不好过的心理?
陆伽深看着她,“坐下吃饭。”
南池想起刚刚她打给季风却一直没有被接通,“你把季风弄到哪去了?”
季风?
应该是她的那个保镖,似乎还是唐时给她找的那个。
陆伽深淡淡地问,“你对他似乎很信任?”
南池双手按在桌上,眼睛里面的内容很冷,“我问你,你把我的保镖弄到了哪里去?”
陆伽深勾勒出不明的笑意,“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出这么在乎他的态度,我会很不高兴。”
南池咬唇,“陆伽深,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不高兴什么?他们是什么关系他需要不高兴?
“你坐下来吃完早餐乖乖跟我回去,我就告诉你他在哪里。”
“你想用他来威胁我?”
男人的坐姿优雅,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区区一个小保镖就能威胁到你,你看上他了?”
南池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越乱只会让他越得意,看着他的脸忍不住就嘲弄反问道,“有什么不可以?”
她刚才用十五分钟化了个妆,红唇潋滟,微微翘起时,自成一派风情娇媚,而她全然不知,“说起来,当初你不就是当我的保镖然后爬上我的床……”
陆伽深眼中掠过一抹凛冽的凉意,“他的腿估计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走路,你想要让他的腿彻底废了?”
空气一阵静默。
南池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的身体站直,落在身侧的手指握成拳头,“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一次性说清楚!”无限ku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