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骁远感觉自己劝不下去了。
可还是硬着头皮说,“伽深他……应该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在意你,只不过他这个人不擅长表达。”
旁观者清,他看得很清楚,伽深对南池的感情。
只不过,他自己不清楚而已。
又或许,他不想那么清楚。
陆伽深回来病房的时候江骁远已经走了。
盛景权也没有再进来,应该也是走了。
南池没有睡,她坐在病床上,侧过脸眼睛安安静静地望着窗外,似在出神。
他看着她,一张俊美的脸能结出寒冰块。
他把裴易霖赶走,她就这么不开心?
陆伽深迈开修长的腿走了过去,俯身抬起她的脸,噪音有些许紧绷,“难过?”
“什么?”
“裴易霖。”
南池懵了懵,随即反应过来笑了下,“是的呢。”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眉间掀起了澎湃的怒意,她忽然间有种畅快感。
陆伽深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掐住她下颌的力道更加用力,眼底尽是暴躁。
“他跟你结不成头婚,变成了二婚后惦记上你,你还觉得捡到了个便宜?”
南池的双手去掰开他的手指,但掰不开,她庆幸自己没去整容,下巴是真的,不然让他这么捏着,非得捏碎不可。
“人的骨头不都是贱的么?你也是啊。”
她漫不经心地道,“我以前爱你的时候你都做了些什么?现在我不爱你了,你跟块牛皮糖一样粘着我做什么?”
陆伽深冷峻的面孔覆盖了层层的薄霜,低头狠狠地堵住她的唇。
“唔!”
南池一只手插着针孔不能动,她只剩下另一只手去推他,但这点力气看上去更像是欲拒还迎。
等吻到她气喘吁吁陆伽深才松开她。
南池气愤地瞪着他。
男人若无其事地道,“躺下休息。”
南池别过脸蛋躺了下去,翻过身背对着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够,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
陆伽深拧着眉,抬手去拉低她的被子,“这么热,你想闷死自己。”
南池拍开他的手,又重新蒙上。
男人厉声说,“你再闹试试看,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扒了!”
南池藏在被子下面的手指紧紧蜷缩着,任由着他把被头拉下来,她闭上了眼睛,不断地深呼吸。
…………
南池住院之后陆伽深就一直留在医院照顾她,他让秘书把文件和笔记本电脑都送了过来。
她睡觉的时候他就处理公务,而且掐准时间叫醒她让她吃药,每次吵醒她她都没有好脸色。
陆伽深几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她,没有请护工,凡事亲力亲为。
不过显然,他身为威尔集团的总裁肯定是日理万机的,如果专心照顾她很多事情就得留到晚上才能处理。
因此陆伽深经常拿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里忙到了半夜。
南池本来就不喜欢消毒药水的味道,等第二天她稍微养得好些了的时候,就想要出院了。
陆伽深自然是不同意的。
“我住不住院是我的自由。”
“自由你有,但住不住院我说了算。”妙书吧ia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