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伽深的短发被海风吹得微乱,他淡漠地道,“我欠你的恩情已经还清了。”
陶茜琳的情绪被刺激得更加失控,她尖锐地质问,“还清?你还得清吗?”
她忽然又笑了,笑得像是个凄凉的鬼魅,“如果没有我,你以为你能这么顺利地继承公司,要不是我爹地的支持,你不知道还要花多少时间精力去摆平那些股东!”
陆伽深淡淡地道,“你也说了,我只需要再花多点时间精力。”
换言之,他一点都不需要她,有她没她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
陶茜琳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棉花。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
他不需要她,从来就不需要她,由始至终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陆伽深无意再跟她说下去,转而看向艾特,重复那两个字,“放人。”
艾特收起了枪,不怀好意地笑,“uner,我们再玩个游戏,我把她们两个都丢进海里,你跳下去,能救到哪个就让哪个活。”
他笑得狂妄,“这样会不会更好玩一点。”
然后他指向了南池,“先把她扔下去。”
陆伽深落在身侧的拳头握紧,神经紧绷,“你在找死!”
艾特看着他,笑容很是恐怖猖狂,像是被他压制多年突然反转感到了得意极了。
“uner,我真是很喜欢看到你现在这副束手无策无能为力的样子。”
陆伽深在他面前一直以来都是胜利者,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他仿佛掌握着他的情绪。
“你说要是你亲眼看着你心爱的女人死在你面前,你这辈子会不会都在阴影中渡过?”
艾特抬起手,勾起一侧的唇森森地笑着吩咐,“扔下去。”
南池全身被绳子绑着,就这样扔下去必死无疑。
而且这一片海域经常有鲨鱼出没。
她随时都有可能会被鲨鱼吃了。
陆伽深刚上前两步砰一声他另外一条没有受伤的手臂就被子弹击中了。
南池呆住了,“不要!”
她看着他的身躯微微弯了下去,视线遭受到了冲击。
她哭着摇头,“陆伽深,你不要过来了!不要过来了!”
男人一声不吭,眉头皱紧。
尽管他表面上仍是沉静,但额头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汗水,黑色的衬衫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彰显出他极大的能耐力。
怎么可能不痛?
不知不觉中,南池已经满脸泪水,心脏被紧紧揪着。
这大概是她见过他最狼狈的时候。
狼狈这个词本身跟他就是极度违和,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
她很想冲上去,可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陆伽深勉强站直身躯,手臂却提不上力了,发抖着。
南池哭着喊他的名字,“陆伽深!”
艾特吹了吹枪口,阴狠地道,“我要看看你跳下去怎么救她?”
扑通一声,海面激起了浪花。
南池被被扔下了海。百晓baixia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