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接过密信,迅速扫视一遍,眉头微皱:“这些人,竟然与北镇抚司有勾结?”
“正是。他们暗中联络,意图削弱东厂的权力,甚至有意扶持朱棣殿下。”
朱瀚冷笑一声:“好一个朱棣,竟敢在背后搞小动作。”
赵乾低声道:“王爷,末将愿为您效力,铲除这些奸佞。”
朱瀚沉思片刻,点头道:“好。你先回去,暗中调查这些人的动向,切勿打草惊蛇。”
“末将遵命。”赵乾躬身退下。
朱瀚望着赵乾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东厂虽是利器,但若掌握在自己手中,便可为我所用。
翌日清晨,朱瀚召见了自己的心腹——锦衣卫指挥使陆青。
“王爷,您找我?”陆青快步走入,神情恭敬。
“陆青,我需要你暗中调查东厂督主赵乾的背景,以及他与朝中重臣的关系。”
“王爷,赵乾不是一直效忠于您吗?”陆青疑惑地问道。
“正因如此,我才要查清楚他的底细。在这权力的漩涡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末将明白,定不负王爷所托。”
陆青领命而去,朱瀚则继续筹谋下一步的计划。
数日后,陆青带回了调查结果。
“王爷,赵乾原本是北镇抚司的一名校尉,后因立下战功,被调入东厂。他与兵部尚书李大人关系密切,而李大人正是朱棣殿下的支持者。”
朱瀚冷笑:“果然不出所料。赵乾表面上效忠于我,实则另有所图。”
“王爷,是否要立即将他拿下?”陆青请示道。
“不急。我们要将计就计,利用他引出更多的敌人。”
朱瀚决定设下一个局,引蛇出洞。
他命人散布消息,称自己将秘密召集一批忠于朱标的官员,商讨对策。
果不其然,消息传出不久,赵乾便前来探听虚实。
“王爷,听闻您要召集官员,是否有何大事?”赵乾试探地问道。
“确有其事。”朱瀚淡然一笑,“只是一些家族事务,不便外传。”
赵乾离去后,朱瀚命陆青暗中跟踪,果然发现赵乾与李大人秘密会面。
“王爷,赵乾已暴露,是否动手?”陆青请示。
“时机未到。我们要一网打尽。”
朱瀚决定将计就计,安排一场假会议,引诱敌人现身。
他命人布置好陷井,并通知赵乾前来参加。
会议当天,赵乾果然带着李大人等人前来,却不知早已被锦衣卫包围。
“赵乾,你可知罪?”朱瀚冷声问道。
赵乾面色苍白,跪地求饶:“王爷饶命,末将也是被逼无奈。”
“哼,念你曾为我效力,留你一命,但需戴罪立功。”
朱瀚命人将赵乾押下,并开始清理东厂内部的奸佞之臣。
通过这次行动,朱瀚不仅清除了潜在的威胁,也进一步巩固了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内宫之人……怎会牵扯如此深?”朱瀚低语。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是朱标。他未曾通禀,显然是避人耳目而来。
“皇叔,我听说您最近动了东厂。”朱标看着他,神情复杂,“那赵乾……是我推荐的。”
朱瀚眼神一沉,但语气平和:“你该庆幸,赵乾还未酿成大祸。他是你的人,却先通朱棣。这世上,最不能信的,便是装忠的人。”
朱标默然。他从小在宫中长大,对权术了解不深,如今见识到东厂的阴影,不免心中动摇。
“皇叔,若将来我……继承大统,可否让东厂彻底除名?”
朱瀚轻笑,眼中却无半分戏谑:“若你真能登基,大可以剿灭东厂,但在此之前,你要学会用它,像我现在这样。”
朱标点头,深吸一口气:“皇叔,我懂了。”
就在两人话音刚落,一道冷风掠过,朱瀚眉头微动,转身看向暗影处。
“出来吧。”他语气冷冽。
那暗处一人缓缓走出,是内侍总管李福。此人面白无须,眼角总带笑意,但此刻却满身冷汗。
“王爷……太子殿下……奴才有一事相告。”他伏地叩首,声音发颤,“东厂余孽尚未肃清,其中一人,藏在……藏在御马监之中。”
朱瀚目光如刃:“名字。”
“高进忠。”
朱瀚深吸一口气,转向朱标:“这是你的机会。”
朱标一惊:“我的机会?”
“你以太子之名,查办高进忠,若能干净利落、不惊动百官,父皇自会看你不同。”
朱标目光凝重,终是点头:“皇叔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朱瀚走近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我会命锦衣卫配合你,但这场戏,要你自己演。”
当夜,太子朱标以“内府整肃”为由,亲自领人突查御马监。一番搜查,竟在高进忠寝所中发现大量书信和密信,全是通敌泄密之证。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些密信中,竟然出现了中书省左丞杨载的印记。
次日,朱标亲入金銮殿,将一切呈给朱元璋。老皇帝看完后沉默良久,忽而大笑:
“好,好个标儿!你总算有了朕年轻时的模样!”
夜色如墨,宫灯摇曳,映照着御花园中斑驳的石径。
朱瀚负手而立,目光深邃,似在思索着什么。他身后的太子朱标,神情凝重,显然心中有话要说。
“皇叔,”朱标终于开口,声音低沉,“高进忠一案虽已结,但我总觉得,这背后还有更深的水。”
朱瀚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能有此警觉,甚好。朝堂之上,波谲云诡,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朱标点头,“我明白了。皇叔,我想请您教我,如何在这深宫之中,洞察人心,掌控局势。”
朱瀚微微一笑,“你已是太子,理应早日学会这些。明日,我将带你前往东厂,让你亲眼看看,如何审讯,如何取证。”
次日清晨,东厂大堂。朱瀚与朱标并肩而立,面前是被押解而来的几名嫌疑人。朱瀚示意朱标先行发问。
朱标走上前,目光如炬,“你们可知罪?”
其中一人颤声道,“小人冤枉,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朱标冷笑,“奉谁之命?说!”
那人犹豫片刻,终于低声道,“是……是中书省的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