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辽河之畔的岸滩一线,战云密布,杀气腾腾。
丁奉端坐于阵中,神色镇定自若,脸上没有丝毫担忧之色。
他麾下的将士们亦是士气高昂,对那战车防御充满信心,坚信此等利器定能抵挡住辽东铁骑的猛烈冲击。
此时,狂风裹挟着漫天尘土,如汹涌的黄色浪潮般呼啸而来。
辽东铁骑如黑色的洪流,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转瞬之间便冲至距汉军百步之遥。
“放箭!”
丁奉声如洪钟,大喝一声。
刹那间,万箭齐发,如飞蝗过境般朝着辽东军呼啸而去。
尖锐的破空之声,仿佛是死神的召唤。
利箭穿透血肉的声音不绝于耳。
仅仅片刻之间,便有百余辽东骑兵中箭落马,倒在血泊之中,鲜血很快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汉弓果然利害!”
辽东王公孙康在远处暗暗惊叹。
他并未因此而动摇分毫,手中马鞭一挥,再次催动铁骑发起更为猛烈的冲击。
他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
势必要将汉军赶下辽河,以报前耻。
辽东军顶着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奋勇向前,转眼间便冲到了战车之外。
“连弩,发动!”
丁奉再次大喝。
随着号令传下,连弩瞬间发动,箭矢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壁,朝着敌军横扫而去。
但此次,不足百骑的辽东骑兵被钉倒在地。
公孙康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冷笑。
原来,他早有防备,知汉军连弩的厉害。
故而此次冲锋,冲在最前边的皆是重甲铁骑。
这些重骑身披厚重的铁甲,犹如移动的堡垒,足以抵挡连弩的攻击。
因此连弩并未对辽东军铁骑造成致命的杀伤。
辽东军毫无忌惮,如疯魔一般继续狂冲。
四十步的距离,在战马的奔腾之下转瞬即逝。
此时,汉军阵中,萧方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他心中清楚,这两轮弓弩攻击,不过是为了迷惑敌军,只是佯攻。
真正的杀器还藏在后头,等待着给辽东军致命一击。
战车阵内。
丁奉眼中寒光一闪,冷笑一声,喝道:
“床弩,发动!”
随着号令传下,床弩缓缓发动,那巨大的弓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一道道流光如闪电般破空而出,带着无尽的杀意。
瞬间,辽东重骑兵被那巨大的弩箭连人带甲洞穿,弩箭威力丝毫不减,继续穿透后方轻骑兵的身体。
刹那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辽东军成片的被钉倒在地,鲜血四溅,染红了整片岸滩。
“什么弩,竟能有这般神威威?”
公孙康发出一声惊呼,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那是床弩!”
曹林眉头紧锁说道。
公孙康怒目圆睁,朝着曹林怒道:
“萧方有这样厉害的兵器,你怎么不早说?”
曹林满脸苦涩,无奈说道:
“床弩搬运极为不便,我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能运到辽东啊!”
公孙康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喝道:
“攻,给我攻,不惜一切借价,把汉狗赶下去!”
辽东铁骑鼓起最后的勇气,依旧如疯狗一般狂冲。
此时的距离,对于床弩来说,已然失去了作用。
眼看敌骑就要撞上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