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刚一回到府衙,水荣派去七平镇打探消息的衙役们都已经回来了。
“大人,要现在见他们吗?”
张泽点了点头,“让他们进来回话。”
“属下等见过大人。”
“都起来回话。”
“是。”
几人齐齐起身,其中一人率先道:“大人,骆天保家中只有他爹骆老庄、媳妇杨花,以及他三人。”
“杨花是去年三月经七平镇的王媒婆撮合下,嫁给了骆天保的。”
张泽看向衙役,问道:“嗯,杨花为何愿意嫁给骆天保?”
“此事属下问过了王媒婆,杨花家中放出话,谁能出十两银子的聘礼,谁就能娶杨花。”
“杨花长相如何?”张泽又问。
“杨花体态风流,七岁时被杨父杨母买给了县里一位姓柳的布庄掌柜做丫鬟。
去年,杨花突然从县里回来,她爹娘便以她年岁大了,是该寻个婆家为由,请了镇上的王媒婆帮忙放出风声。”
张泽听罢衙役的话,直接问道:“杨花为何突然归家?”
“杨花同柳掌柜的大儿子有了首尾,但,柳夫人看不上杨花,连一个通房都不愿意让她做。
柳家大公子即将成亲,柳夫人便做主将人赶出了柳家。”
“原来如此,此事杨家父母知晓吗?”
“他们应当不知此事。”衙役不确定道。
“骆天保出了十两银子娶了杨花过门,杨花不知什么时候又和骆老庄看对了眼。”
张泽思忖着,问道:“骆老庄年岁几何,为何不下地干活?”
“骆老庄今年不过三十有六。”
张泽嗤笑一声,“三十六的年岁,确实不算老,难怪能做出勾搭儿媳妇的丑事来。
这般年纪,寻常人家哪有不下地干活的,他倒是有一个好儿子。”
“大人说得极是,七平镇众人提起此事,无一不感慨骆老庄命好,生了一个能干、听话、孝顺的好儿子。”
“杨花未嫁入骆家时,骆老庄与骆天保父子二人关系如何?”
“杨花未过门前,骆老庄待骆天保不甚亲厚,为着一点儿小事,动辄打骂骆天保。
有时镇上的人瞧见了,会劝说几句,只是骆家离镇上有些距离,很多时候都是骆天保独自承受。
如此这般,养成了骆天保有些懦弱的性子,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却不怎么能言善道。
兴许是因骆天保少言寡语,故而,杨花才会与骆老庄苟/合。”
“说来,骆老庄自杨花嫁入骆家后,对骆天保都和善了不少,只是,该骆天保干活的地方,一处都不少。
娶了媳妇,骆天保要干的活就更多了,田间地头的活计都是他一人去做。
杨花只在家中做做饭,补补衣裳,旁的事一概不管。”
几人将骆家的事查了一个底朝天,张泽认真听着衙役们的汇报,偶尔问上几句。
“大人,属下还有一个发现,骆天保可能不是骆老庄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