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乔晏书正小心翼翼地给宁十宜喂水，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宁十宜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却突然抓住乔晏书的衣袖，“晏书，我总觉得这事没完。”

乔晏书眼神一凛，“什么意思？”

“那个老人推我们的时候，我听到他让我们去死。”

“傅流萤虽然想让乔乔消失，可是我呢，我并没有和傅流萤有交集。

可能你们都会觉得我是被波及了，可是我并不这么觉得。”

宁十宜咬着嘴唇，“傅流萤和我素不相识，哪来的深仇大恨？”

与此同时，慕庭州的私人别墅里，江让正将一份加密文件递给他，“慕总，查到傅流萤这半年频繁出入城南的精神病院，探望的是……”

“说。”

慕庭州指尖的烟灰簌簌落下。

“是林小姐。”

江让声音发紧，“就是三年前被您送进去的那位。”

慕庭州猛地站起身，烟头在掌心碾灭却浑然不觉。

三年前那场商业联姻的闹剧浮现在眼前。

林家大小姐林晚为了嫁给他，不惜给乔染下药。

当时他以为事情已经了结，没想到……

“备车。”

慕庭州抓起外套，“去精神病院。”

深夜的病房里，乔染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发现顾时夜不在身边。

她赤脚走到客厅，听见书房传来压抑的争吵声。

“你早就知道是林晚在背后操纵？”

顾时夜的声音冷得骇人。

电话那头慕庭州的嗓音沙哑，“我也是今晚才确定。

三年前她精神失常被强制治疗，我以为……”

“你以为？”

顾时夜一拳砸在桌上，“乔染差点死在山里。”

乔染推门而入时，两个男人同时噤声。

她看着视频通话里慕庭州猩红的眼睛，突然什么都明白了，“是林晚，对不对？”

三个人的沉默证实了她的猜测。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乔染惨白的脸，原来这场谋杀，始于三年前那杯被下药的咖啡。

乔染盯着视频里的慕庭州，声音微颤，“所以，林晚根本没疯？”

慕庭州喉结滚动，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她当时确实被诊断为精神分裂，但现在看来，她骗过了所有人。”

顾时夜冷笑一声，“精神病院关了她三年，她却还能遥控外界的人对乔乔下手？”

慕庭州沉默片刻，低声道，“我会亲自去见她。”

乔染攥紧手指，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三年前那杯咖啡差点要了她的命，如今林晚竟还不肯放过她。

想到那时候，乔染心里就一阵苦涩，哪怕那个时候，慕庭州都不想碰她。

她当时已经坚持不住了，慕庭州却依然把她送到医院。

“我也去。”

乔染突然开口。

顾时夜眉头一皱，“乔乔，你现在的状态……”

“我必须去。”

乔染抬眸，眼神坚定，“她恨的是我，有些事，只有我能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