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仕林惊骇失色:“主上,郭雄坐拥五州之地,数万军民,麾下兵马甚众,粮草充足。”
“我等区区一州之地,怎能将他反杀?”
朱劫冷笑道:“与他硬拼,自然不成,须得出奇谋,一击必杀。”
“听闻,他不日便将赶来流江,攻伐高楷。”
“届时,我于府中置办酒宴,为他接风洗尘。”
“席间,趁他酒醉,刀斧手齐出,将他剁成肉酱。”
“以泄我心头之恨!”
霍金刚赞叹不已:“主上妙计,必能一举铲除郭雄。”
杨仕林拧眉:“此计虽妙,恐怕难以成功。”
“须知,郭雄身为主帅,严明军纪,以身作则不喜饮酒。”
“况且,纵然杀了他,如何掌控他麾下大军?”
朱劫仰头大笑:“不必忧心,我自有仙师相助。”
“郭雄一旦踏入府邸,定叫他身首异处。”
“至于麾下大军,便赐予金银财帛,任由其等劫掠。”
“人之天性,本就为恶,喜争抢,好杀戮,爱美色。”
“郭雄军纪严苛,麾下将士束缚得越久,反弹起来,便越发猛烈。”
“你等着瞧便是!”
杨仕林无言以对。
朱劫当即下令,置重金采买名酒,四处搜罗美貌女子,充入府邸。
又严令众人,不许走漏半点风声,否则,一律满门诛绝,沦为军粮。
三日后,郭雄率领一万兵马,来至流江城三十里外。
却见朱劫早已等候多时,见了他,当即下拜叩头:“末将拜见主上。”
郭雄大笑一声:“起来吧。”
“谢主上!”朱劫点头哈腰,“末将听闻主上莅临,不胜欢喜。”
“特意于府中置办酒宴,为您接风洗尘,聊表心意。”
“还望主上不嫌寒舍简陋,拨冗一叙。”
郭雄本要拒绝,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一般应下:“那便有劳你安排了。”
朱劫喜不自胜,亲为郭雄执缰,引入内城府邸。
“这朱劫,倒颇有礼数,并非传言中那般桀骜。”郭雄心中惊讶。
环顾四下,却不见郑元寿来迎,便出言询问。
朱劫眼珠一转:“郑记室昨日酒醉,至今未醒。”
“末将已派人守候,待他醒转,必来相见。”
郑元寿嗜酒如命,众人皆知,郭雄并不觉意外。
只不过,自觉麾下臣子这般无礼,失了脸面。
登时不悦道:“叫他好好醒醒酒。”
“另外,醉酒极易误事,尔等谨记,莫要贪杯。”
“是!”众人皆是点头。
陈敬轩心中疑虑,郑元寿虽贪杯,却非不知礼数之人,怎会高卧不起,不来迎接主上?
正思量时,众人已来到朱府。
只见甲士豪奴纷纷跪迎,丫鬟仆役奉上美酒佳肴,又有美貌歌姬翩翩起舞,觥筹交错,叫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朱劫察言观色,于一旁小心侍奉。
郭雄面上不显,心中却十分受用。
陈敬轩冷眼旁观,暗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这朱劫有何用意。
我须得知会庞忠一声,叫他须臾不离主上,早作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