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陆山眯着眼觑着墨染,上下打量一番,容色倾城,目光轻轻落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不觉勾起唇角。
“这位便是尊夫人?果真容色倾城。”
墨染眉头一拧,极不情愿地勉强挤出几个字。
“多谢夸赞,不敢当!”
这一副好色之徒的眼神,看的墨染浑身上下都恶心。
杨暄目光寒冷:“陆山兄今日若无事,随我至觥筹馆一叙,如何?”
安陆山大笑:“好!听说尊夫人便是那里的头牌?暄弟娶的可真及时啊!”
墨染骂道:“姓安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早听闻你张扬跋扈,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随后他转向杨暄:“暄弟也不管管吗?”
杨暄冷笑:“我夫人如此跋扈,自是仗着本公子!”
安陆山点头笑道:“好啊!看来墨染姑娘当真是功夫一流啊!”
墨染起身大骂:“你给我滚!别逼我扇你!”
杨暄:“陆山兄,夫人已发话,请吧。”
安陆山冷哼一声起身离开:杨暄,走着瞧!
他走后,墨染气的直跺脚,仿佛踩到了屎,不干净了。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只是被他看一眼便觉得晦气死了!”
“夫人为何如此厌恶他?”
杨暄虽理解夫人讨厌这种人,可似乎对李衍和萧青岩,也并未厌恶至此?
墨染一屁股坐下:“因为他可恶!”
“你们二人此前有过节?”
她喝了口茶道:“也不算,以后夫君便知道了!”
杨暄无奈一笑,抬头望向铅灰色的天空,凝重阴沉。
“今日大概要下雪,夫人可愿与夫君吃酒对饮?”
杨暄总是能转移夫人的注意力,讨夫人欢心。果然她心情立即便好了。
“喊上玉阙凌云哥,吃醉后打雪仗!”
杨暄笑着颔首,拿起狐氅斗篷为她系上。
雪白毛领上那张面庞,艳光动天下,难怪总被人惦记。
他幽深的眸子一错不错地望着夫人,虽然夫人已回来许久,但他总是怕再次失去。
墨染觉察到他眸中的脆弱,她踮起脚尖,吻在了他唇边。
“夫君,我再不离开你了。”
若是你的结局是死,那我便陪你一起。
杨暄淡淡勾唇,回吻了她:“夫人懂我。”
当晚果真下起鹅毛大雪,沈府别院的阁楼之上,可俯瞰整座长安城。
长安上空,大雪纷飞,乐游古原,惟余莽莽。
沈府庭院中,红梅簇簇,观夕阁上,笑声阵阵。
“姐,你初到长安与姐夫如何认识的?”白玉阙好奇。
墨染笑道:“此事说来话长......”
她讲了一些轻快的部分,尤其忽略了与沈凌云的暧昧。
白玉阙惊叹:“姐,你真的狂!杨丞相你是说骂就骂啊!”
“哈哈......”几人讲故事中,笑声频频。
白玉阙不禁感慨:“许久未如此开怀了!干杯!”四人举杯共饮。
放下酒杯,沈凌云叹息道:“只是如今朝堂动荡,不知还能安稳几时啊!”
白玉阙问:“听说安陆山进京了?”
听闻此言,杨暄望向墨染。
“是啊!今日还骂了他一顿!”
“啊?你见他了!”
墨染点头:“嗯,恶心死了,目光恶心,说话恶心,哪儿哪儿都恶心!如今想想都觉得晦气!”
“的确,当真是晦气!”
见二人咬牙切齿的,沈凌云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