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任你们,所以我放心地将整个南疆的蛊师交给你们自己来约束。”
“那时的你们做的很好,可我没想到……”
途明将姜小灵丢给了大蛊师,阴冷的目光里透着失望。
“你们竟然做了这种事情……”
“等等!”
大蛊师抬手解开了姜小灵施加在腿上的蛊,让这对不断扑腾的小短腿停了下来。
听完途明的话,再看看怀里的姜小灵,大蛊师基本上已经清楚了途明的意思。
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我们之间存在着一些误会。”
“误会?”
途明冷笑一声,抬手指着姜小灵问道。
“那或许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小东西身上,为什么会有药仙会蛊身圣童的身上才会出现的痕迹。”
顺着途明的手指指着的方向。
那是姜小灵脖子的位置,一截在她身上这套苗部装扮中显得有些突兀的帛巾系在那儿,如果仔细观察,还能看到帛巾上以特殊的手法印满了黯淡的蛊文。
那是传承自古老时代,蛊师用以封存生蛊而被创造出来的文字。
这些特殊的字符以强大蛊师的血液为原料绘制而成,这些蛊文以其特殊的排列组合能够勾连血液中蛊师的炁,长久地营造一种将生蛊的活性极限压制但又不会令其彻底消亡的水平。
以往这种手段常被用在为逝去蛊师陪葬的蛊瓮里,算是先人为后辈留下些馈赠的一种办法。
大蛊师知道途明指的当然不是蛊文帛巾。
他指的是帛巾下面的东西。
那是只在蛊身圣童的身上才会出现的东西,那是人向蛊的方向迈进的足迹。
那是,蛊疮。
大蛊师轻轻理顺姜小灵脸上散乱的发丝,似是有些慨叹道。
“看来你真的是退休了啊,公司竟然连这件事都没有告诉你吗?”
“公司?”
途明闻言一愣,身上那股几乎要凝实的阴沉气息骤然消散大半。
“公司知道她的存在?”
“哦?你看起来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大蛊师有些意外地看着渐渐恢复平和的途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
途明耸了耸肩,摊手道。
“我生什么气,你不是自己都说了嘛,我退休了啊。”
正所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哪有今朝之事通禀前朝天子的说法。
“呵,你刚刚那副气势逼人的模样可不像是退休的人该有的样子。”
大蛊师一脸嫌弃地讥讽道。
“不知道的还当你途大部长这是准备重出江湖,要拿我清河村祭刀呢!”
“哎,什么祭刀不祭刀的,说的跟我多么跋扈似的。”
闻听大蛊师那听着有些委屈的讥讽,途明笑着从兜里取出自己的工作牌在大蛊师面前一亮。
“我现在也算是再就业了,对于一些问题简单质询一下也算是职责所在嘛。”
大蛊师看着途明手里的工牌,眉毛蹙成了一团。
临时工?还负责人?
公司脑子瓦特了?
把这些个前朝余孽统统还给前朝皇帝,这种骚操作如果不是公司有病就是公司有计。
大蛊师比较倾向后者。
抬眼看了看不过数息便重新升起春风般和煦笑容的途明,大蛊师越发觉得这老东西简直就是个行走的灾星。
幸好今儿给他截在村子外头来了……
大蛊师眯了眯眼睛,抬眼瞥见了不远处还在懵逼的王并,看着大包小包身上扛的王并,大蛊师的眉头微微挑起。
“这不是王家的并小子吗?你这大包小包的是……”
听见大蛊师的话,王并赶忙躬身一礼,虽然他王家小少爷平日里狂炫酷霸拽,可在这些老辈儿的异人面前,该有的礼仪可从来不会少。
毕竟他只是拽,又不是傻。
“见过大蛊师,今儿我是跟着途爷来的,这些是给村里带的礼物。”
嗯……米面粮油,很有途明的风格啊,够实在的。
大蛊师点了点头道。
“有心了,放地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