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5章 年叔叔要变成弼马温了吗(1 / 2)宠你入骨,四爷的霸气小福晋首页

次日,八阿哥府的青烟仍盘旋在琉璃瓦上。胤禩立在焦黑的院墙前,月白常服溅满泥点,指尖捏着半截烧焦的蜘蛛纹香囊,面色阴沉如铁:“好一个物归原主……老四家的,当真是菩萨面、阎罗心!”

年玉蓉缩在廊柱后,孔雀纹袖口被火燎出破洞:“定是那观音像里的硫磺粉……”

“闭嘴!”胤禩反手将香囊掷在她脚边,火星溅上衣摆,“你兄长若再这般莽撞,便让他收拾铺盖滚去盛京守皇陵!”他忽地瞥见墙角闪过茜色裙角,瑶清正扶着丫鬟的手跨过门槛,唇角还噙着三分笑。

“八哥府上这是走水了?”瑶清故作惊讶地掩唇,”前日四嫂还说要送几坛佛前供奉过的山泉水来驱邪,倒是我来迟了。“她指尖掠过焦黑的观音像残骸,忽然轻咦一声,“这底座刻的可是暹罗文?九爷常说那边邪术多。”

胤禩额角青筋直跳:“弟妹慎言!”

“是了是了,我这张嘴该打。”瑶清笑着将食盒搁在石桌上,“四嫂让我捎些安神糕来,说是压惊最好。”掀开盒盖时,薄荷清香混着灵泉气息扑面而来,惊得年玉蓉连退三步。

雍郡王府后园,筱悠倚在藤榻上剥莲子。翡翠镯子贴着孕肚轻晃,四胞胎的胎动如小鱼啄食,惹得她不时轻笑。宁楚克蹲在芍药丛里捉蝴蝶,金铃铛随动作叮当响:“额娘快看!蓝翅膀的!”

“仔细摔着。”筱悠话音未落,弘晖举着弹弓从假山后窜出,虎头帽歪到耳后:“妹妹让开!我能射中它尾巴!”

“胡闹!”胤禛拎着儿子后领提到石凳上,“前日射碎九叔的琉璃盏,账还没算。”他嘴上训斥,手上却将特制的小木箭塞进弘晖掌心,“要练就去西院箭垛练,别祸害你妹妹的蝴蝶。”

宁楚克趁机扑进母亲怀里,浅粉襦裙蹭上莲子汁:“额娘,八叔家为什么放炮仗呀?”

“因为有人做了亏心事。”筱悠捏着绢帕擦去女儿鼻尖的汗珠,灵泉雾气在袖口悄然流转,“就像晖哥儿偷吃糖糕,总要打翻茶碗掩饰。”

弘晖急得跳脚:“我才没有!上次是墨云撞的!”

胤禛屈指弹他脑门:“墨云可不会把糖渣塞进《农政全书》。”父子俩斗嘴间,苏培盛捧着密函疾步而来:“主子,太子爷递的话,万岁辰时要召您和福晋进宫。”

筱悠抚着孕肚蹙眉:“怕是冲着昨夜的爆炸……”

“无妨。”胤禛将剥好的莲子喂到她唇边,“年羹尧在观音像夹层私藏火药,人证物证俱在。”他指尖掠过妻子腕间玉镯,灵泉池虚影在两人眼底一闪而逝,四朵金莲正随胎动轻颤。

乾清宫的龙涎香混着药味刺鼻。康熙揉着额角听完太子禀报,忽然将茶盏砸在胤禩脚边:“混账!私运火药已是重罪,还敢攀扯兄弟!”

“儿臣冤枉!”胤禩伏地叩首,蜘蛛纹玉佩在青砖上刮出细痕,“那年羹尧虽曾是儿臣门人,但……”

“八弟此言差矣!”太子冷笑打断,“去岁西山马场的腐心散,上月护国寺的硫磺粉,哪件离得开年家药铺的勾当?”他忽然转向筱悠,“四弟妹那安胎茶可还有?皇阿玛近日总说头疼。”

筱悠会意,从青黛手中接过茶壶:“这是用山泉水煮的菊花茶,最是清肝明目。”茶水注入御盏时,一缕雾气钻入康熙袖口,老爷子紧皱的眉头竟舒展三分。

康熙摩挲着杯沿忽道:“老四家的,朕听闻你府上佃农在西山挖出火药,倒比工部的探子还机灵?”

“是孩子们顽皮。”筱悠抚着孕肚浅笑,“弘晖非说地底下有会打鼾的田鼠,庄户们顺着声儿挖,竟真掘出些古怪玩意儿。”她余光瞥见胤禩攥紧的拳头,话锋一转,“说来蹊跷,那些火药箱上竟刻着内务府的标记。”

“梁九功!”康熙突然暴喝,“传朕口谕!年羹尧私运火药、行事不端,即日起撤职,发往西山马场戴罪效力!八阿哥胤禩御下不严,罚俸一年,闭门思过半月!”他鹰目扫过众人,“至于那些刻着内务府印记的箱子,给朕彻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