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观内,陈国皇帝正在一处道观后院闲逛。
“陛下,”千移不知从哪窜出来,吓了正在拔人家后院里花草的陈慕钦一大跳。
“慌慌张张的,”被此动静吓的压塌了一大片花草的陈慕钦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问道:“什么事?”
千移拱手道:“国师已经快马加鞭朝正阳观而来。”
“这么快就来了。”陈慕钦道:“你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出现。”
千移跪地道:“陛下,属下要守护陛下安危,不可离去!”
“行啊,”陈慕钦无所谓的点点头:“那我们俩都去送死,谁也别给父皇母后兄长报仇了,我们一家人地下团聚多好。”
“陛下!”千移气的从地上站起。
“这才对嘛,”陈慕钦看着脸都气红了的千移,赞赏道:“知道生气,说明你还有点理智在。”
“陛下,属下定要护陛下周全。”
陈慕钦看着倔强的弟弟,生气道:“好啊!我们都去国师面前,看谁能抵得住不被迷晕,皆时我们两个人都晕过去,就是那案板上的鲶鱼,任人宰割。既如此,不如我们俩现在就撞死在这花草之上,还能落得个美名。”
千移道:“那国师太过危险……”
“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有我一人暴露于他面前就行。”随后陈慕钦转身离开:“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去做无所谓的事。”
……
“陛下,国师求见!”摘星阁最高层的一个屋子外,一侍卫模样的人不停地敲门,嘴里大声道:“陛下,国师求见!”
屋内久久没有传来声音,侍卫正准备破门而入,侍卫身后之人道:“下去。”
“是!”侍卫领命离去。
留下那头被兜帽遮住,黑发衣袍,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之人站于门口。
陈慕钦被敲门声烦的不行,磨磨唧唧从榻上下来,打开门时就对上一双红瞳,陈慕钦与其对视片刻,整个人好像都被吸入一片血红的旋涡。
片刻后陈慕钦直直倒了下去。
那黑袍之人将陈慕钦扶至榻上,而后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对着躺在床上之人的手腕割去。
待鲜血流出时,那黑袍之人拿出一银色精美小巧的瓶子,去接那流出的鲜血,直到瓶子装满,黑袍之人才将银色器具拿开;又从袖中拿出一瓶药粉,对着割破的手腕撒了下去,那伤口瞬间便愈合,好似从未被划开一样。
黑袍之人取了血便离去,待到摘星阁楼底时,对着守候在此的侍卫道:“除非陛下召见,否则不要打扰陛下休息。”
“是。”门口侍卫齐声领命。
待黑袍之人离去半个时辰后,陈慕钦才从昏睡中苏醒。
随后他吱呀乱叫起来。
千移在国师离开后就回来了,此刻正蹲在屋内横梁之上,听到自家陛下的惨叫也假装没听见。
“痛啊,好痛啊!”陈慕钦满屋子乱转:“天杀的罗刹人,一有时间就来取老子的血!”
“你这次没被迷晕吗?”千移突然问了一嘴。
“没有啊,老子装的!”
“那你怎么睡了半个时辰?”
等等!
陈慕钦被这个“你”给迷糊住了,脱口而出便说了实话,他抬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千移正百无聊赖的蹲在横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