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闻溪在不远处笑到弯腰。
祝敛之:“……”
怪不得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
原来是他们已经熟到没有什么性别观念了。
路闻溪和阳煦在林惊蛰眼里,大概已经是无性别人士了。
或者说是哥哥弟弟一样的存在,除了没有血缘关系之外也没什么区别。
祝敛之的眼神无意识地关注着林惊蛰的动向,又不动声色地收回,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快继续教我,我不敢动了。”阳煦向祝敛之发出援助请求。
祝敛之回神,笑着应了声好,认真地教阳煦技巧。
学了好一会,阳煦总算能从站立,变成能滑行的状态了。
阳煦的眼睛瞬间亮了,看着祝敛之的眼神是闪着光的:“哥,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那感觉跟信徒找到了他最偏爱的神没什么区别。
祝敛之倒退着滑,关注着阳煦的状态,闻言笑着回答:“好啊,你跟我来附中。”
“为什么不能留在一中?一中又不差。”阳煦问,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他那么笃定自己一定会去附中。
祝敛之愣了一下,还没回答,就听见林惊蛰的喊声:“先让一让,让一让!”
祝敛之回身,看见林惊蛰冲过来了,却没听她的话让开,反倒站在原地,任由她冲进自己的怀里。
林惊蛰:!
她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占便宜的意思。
她已经喊了,叫对方让开了,而且她是隔了很长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开始喊了,是祝敛之自己不让开,不是她的问题。
其次,祝敛之手臂上的肌肉摸着真的很舒服。
林惊蛰仰头看他,眼睛大大的,看着很无辜:“我已经叫你让开了。”
祝敛之微微低头,对上林惊蛰的视线:“怎么张嘴就是逃避责任?我也没说要怪你。”
林惊蛰有一瞬间的发愣。
这个角度下的脸,她其实见过不止一个人的,面对面讲题时,路闻溪的,阳煦的,她都见过。
路闻溪低头的时候,有种无辜感,阳煦的话就像只会撒泼的傻狗,表情多得要命,静下来了也像是在憋什么坏。
但祝敛之这个人,平时笑得那么温润,这个角度下,显得冷淡,还带了一点凶。
像一只狐狸,又像一只狼。
被他盯着,偶尔有种被猎人盯上的错觉。
林惊蛰赶紧退开,摈除掉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没有逃避责任,我要是真撞到你了,我会道歉的。”
祝敛之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已经空了。
看林惊蛰慌慌张张的样子,他在心里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
也对,还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呢。
他放下手,适时转移地转移话题:“没撞到就行,别滑那么快,容易受伤。”
林惊蛰挠挠头发,闻言“哦”了一声,见对方没有责怪的意思,赶紧滑走,以免被秋后算账。
祝敛之收回视线,继续教着阳煦学,没有再过多关注林惊蛰的情况。
反正她会滑,刚才也明显是她自己想玩点刺激的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