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章 雁门云烟(二)(1 / 2)问鼎南北朝首页

柔然人的骑射之强大在这一刻被展现到了极致,他们根本就不用近距离厮杀便可以轻松捣毁这支好不容易才聚集起来的反抗力量!而常年的农耕生活早已让这些鲜卑,敕勒,还有匈奴后裔们遗忘了一点,他们也曾是草原上赫赫有名的游牧民族,也曾这样肆无忌惮!不少此前从未有过战“无妨无妨,方至塞外便能有幸得见如此捷报如此盛景本官怎能错过,于将军,你可知此人是谁?竟能斩首柔然千骑,缴无数牛羊良马而归当真令人惊异!我听说此人出镇前只有不到两百骑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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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主当真少年英雄,不到两百骑出镇便能尽歼柔然千骑,又一路护送难民入镇广播我大魏恩德,此等功绩理应报于洛阳!”阵经历,冲锋中全凭着一股血涌被热烈气氛感染着驱使着奋勇杀敌的镇民们此刻终是回过神来,满地狼藉的残肢断臂,碎肉尸骨以及浓烈的血腥气息强烈的震撼着他们的心灵,刺激着他们的感官。

怀荒镇的恐慌自是瞒不过张景宗的眼睛,不过他并未在第一时间派人前去通报反倒是刻意放缓了步伐,他这样做就是要让整个怀荒镇的人都知道他得胜而归,自己这位新任军主打了个大胜仗!只有这样的高调才能迅速累积声望,没办法,时不我待,什么广积粮缓称王都得往后稍稍。

不过颇令张景宗意外的是眼见近两千人浩荡逼近,镇中兵将居然是齐齐列阵严阵以待,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难不成是那于景转了性儿?亦或是其归来的七百直属镇兵给了他自信?

尽管心中疑惑万分但此刻却绝不是犹豫之时,眼看距离迫近张景宗立时派出风字营十骑前去通报,耀武扬威归耀武扬威,若是镇兵真因气氛紧张而失手放箭那自己可就真的哭都来不及了。

那边怀荒镇中军主吐奚力眼见风字营十骑前来也是不由长出一口气,虽不知这浩荡两千人自何处而来,但镇兵模样穿着却不容有假。他方才示意麾下将士放下弓矢正欲开口询问却未料那风尘十骑先一步出声吼道:“怀荒军主张景宗得胜归来,斩柔然千骑,缴牛羊千头,良马千匹,银粮无算!!”

“怀荒军主张景宗得胜归来,斩柔然千骑,缴牛羊千头,良马千匹,银粮无算!!”

这就是战争,残酷无情的战争!战场上没有其他太多,有的只是战斗,活下去与死亡,哪怕这是一场从一开始便牢牢占据着上风的偷袭!

终于一名中年农夫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丢掉长刀跪倒在一旁疯nn呕,大仇得报的眼泪夹杂着数不清的异物突然喷涌而出,腐臭,酸臭霎时弥漫了整个战场中,像是一道强烈催化剂将所有的气味推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步上。

库狄云与镇兵们皱着眉头,望着眼前一幕并没有做声,而他们的不作为与那名农夫的带动更是引得许多镇民纷纷崩溃,或靠扶墙边或倚着断壁残垣呕吐起来,就连一些心神稍弱的镇兵也被其带动,他们口中的异物喷泄而出轻洒在尸首残骸之上,更令人倍感恶心。

一时间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出现了,方才还出现了短暂无可匹敌之势,将柔然轻骑一肃而空的铁血之军竟是在瞬间崩塌,镇民们崩溃呕吐,军士则是眼神复杂,更有数人皱眉不屑。

笨重的马车比速度自然不会是柔然骏马的对手,柔然人很快又再次靠了上来,可就当他们刚刚要追上马车的瞬间张景宗却突然一跃而起落到了其中一名柔然骑兵的身后抽刀瞬间就抹过其咽喉,收走对方性命的同时再次狠狠一刀捅向马屁股。

战马吃痛下再加上无人勒住缰绳慌不择路朝只是闻听此言的刘威,古力两人却是顷刻如坠冰窖,他二人万万未曾料到一番晓以利害后换来的竟是于景较之先前更为决绝之态,一时间两人皆是瞠目以对,道不出半字。

没有镇将于景之令谁敢擅自出战?

只是闻听此言的刘威,古力两人却是顷刻如坠冰窖,他二人万万未曾料到一番晓以利害后换来的竟是于景较之先前更为决绝之态,一时间两人皆是瞠目以对自己明明是要去建功立业用军功使这近百镇兵对自己心悦诚服,可看张景童这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似乎在她眼里自己是去送死一般,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要是换作别人定会心中不喜,毕竟万没有出征前以泪相送的道理,哪怕对方只是个小丫头。

好在张景宗不在乎这么多,见小妹再度抬起头来吐奚力已是侧过身形露出身后空地,张景宗眸光移过只见不远处有数十名甲胄鲜明的镇兵已是厉兵秣马,严阵以待。

见张景宗投来目光,这数十人个个昂首挺胸,其体格气貌比起普通镇兵何止强出一头?粗略一算竟然有足足六十余人。

直到此刻张景宗才终于明白了这吐奚力对自己先是讥讽后又逼迫得问话,原来皆因其麾下部分镇兵愿随自己出战而其放心不下便以此试探自己。

他不明白吐奚力既然没有阻拦麾下镇兵出击的意思为何不自己亲自率兵,论起在这怀荒镇中资历,威望亦或是军功以及对这边关的了解,对方都远胜自己,只要吐奚力愿意恐怕聚起数千人也不算难事,为何偏偏按兵不动呢?难道真像苟南一所说其为人古板愚忠,只知机械服从上级吗?

尽管心中百般疑惑但得到的帮助却极其巨大,六十余名训练有素的轻骑如雪中送炭,边镇详图更是至关重要,有了这两样张景宗底气再添几分。他无法拒绝这样的帮助,哪怕知道吐奚力是为了自己麾下军士张景宗仍旧心怀感激。

他正斟酌应当如何开口道谢却见到于景和舅舅张宁一同走了过来,这副可怜模样他佯装不喜地气鼓鼓地道:“怎得,难不成你是认为哥哥不是那柔然蛮夷的对手?还是说你个小丫头只是担心我回不来就没人给你讲故事了!”

一边说着张景宗一边双手叉腰一副你已经被我看穿了的样子,见此模样小童童怎能不急,她连忙急急失声道:“景宗哥哥小童童只是担心你,没有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只想听故事,我人家”

“行了行了,小童你放心好了,你哥我当初在洛阳城那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就连那皇城都无人是我对手,陛下也是看中这点才将我招为内侍校尉的,现在在这小小的怀荒镇怎么会有对手呢!你就乖乖跟着舅父舅母,别惹他俩老人家生气就行!还有,你可记住了,无论如何都不要随便走出戍堡,懂吗!”

见家里这个乖乖小萝莉被自己搞得生出丝哭腔张景宗哪里还敢继续逗弄对方,他连忙笑嘻嘻蹲下揉着对方脑袋恬不知耻的对自己好一番夸耀,旋即又脸色转为严肃,一丝不苟道。

尽管对镇将于景的热情友善还抱有不小警惕,但此刻怀荒镇突遭劫掠正是兵荒马乱之时,舅舅张宁又不过一介文官在此地毫无根基可言,这种情况下不管心中作何想法靠拢于景都是唯一安身之法。,道不出半字。

没有镇将于景之令谁敢擅自出战?

六镇军势早已不复往昔,其中羸弱镇民的族长定然早已身先士卒!而这正是对他们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