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柏臣侧了身,让闻邢进屋后回身挡住了文风的路,阴沉的目光往文风肩上落,眼神轻蔑,他回身看向刚走到卧室门口,准备进屋的闻邢。
“闻理事,有兴趣听我说个故事吗?”
闻邢僵住,他不确定屋内的景象,自然不能随意推开,他眉头紧蹙,将握着把手的手松开,“希望纪参议长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然。”纪柏臣关了门,将保镖与文风一块隔在门外。
纪柏臣邀请闻邢进了书房,书房里放着两幅字迹一样的书法,他淡笑道:“让您见笑了。”
纪柏臣给闻邢泡了杯茶,闻邢对此没有任何兴致,眼神冷冽,纪柏臣轻笑一声,说起了他的故事。四年前,纪柏臣去海城签合作,见过徐刻一面。
当晚合作顺利洽谈,合作商宴请徐刻游船,正巧碰见一艘举办生日宴会的船,船上,徐刻倚靠在游轮边沿,手中拿着红酒杯,昏暗的灯光洒下,清隽秀气的脸上泛着红,漂亮至极。
纪柏臣莫名的口干舌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令他紧紧地盯着徐刻的皮肤。
合作商注意到了纪柏臣的目光,笑着说:“这是闻理事的儿子,徐刻,今天过生日,需要我为纪总引荐一下吗?”
纪柏臣嗯了一声。
合作商托了关系,在船到湖中心停下后靠近,带着名酒,托了关系,登上了徐刻的船。
这艘船上,来祝贺的大部分都徐刻同阶层的朋友,算不上相熟,徐刻也没什么兴致,只是碍于关系要走个过场。
现在的生日宴已经到了后半程,登记贺礼的人喝醉了,纪柏臣亲自在名册上留的名,一手草书,突出的很。
合作商早闻纪柏臣草书写得好,今天见到,震撼的说不出话来,他放下酒,带纪柏臣去引荐了徐刻。合作商瞧得出来纪柏臣看徐刻的眼神有些不同,没说两句,就识趣的给二人腾了位置。
纪柏臣单手插兜给徐刻敬了杯酒。
徐刻喝的有点多,嗯了一声,仰头浅浅地抿了一口,抬头时,视线里映出Alpha的轮廓,斯文英俊,眉宇凌厉。
徐刻问了句,“你是Alpha?”
“嗯。”
徐刻眉头紧了一下,轻声说了句算了。
徐刻并不喜欢Alpha。
他绕开纪柏臣要走,刚从Alpha身侧离开,被地上的音响绊了一跤,一个趔趄要往地上倒。
纪柏臣伸手扶住了他,炙热宽厚的掌心将徐刻拽进怀里,徐刻手中的酒全洒在了纪柏臣的西装上,他瞬间醒了些酒,伸手去擦Alpha的衬衣。
衬衣被浸湿,黏在胸膛上,结实强悍的肌肉线条格外震撼,徐刻并未注意这么多,下意识地替纪柏臣擦着黏腻的酒液。
这个行为对纪柏臣而言却是致命的。
他的皮肤发烫,简单、隔着布料的触碰如燎原之火一般在他胸口烧了起来,紧|涩的喉结不断滚动,他垂眸盯着眼前的Beta,理智与冲动互相博弈。
最终,纪柏臣捏住徐刻的腕骨。
徐刻腕骨凸出,皮肤很白,似乎能看见隐藏在皮肤下的青筋,纪柏臣薄唇微张,吸了口气,淡淡道:“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