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点点头，两人多年的默契不用刻意谦让。

写了很长时间，天色已经暗下来，有侍女把房间内的灯打开。

周衍这才合上书册，“莺莺，你那里可是有进展了？”

柳莺点头，“是关于撰写符箓的问题。”

周衍精神一振，连忙问道：“可是机器画符有所突破？”

要是能解决符箓撰写问题，那以后修仙工坊就不需要那么依赖人工了。

柳莺看着周衍期待的眼神，轻轻点头，“不入流阶段的符箓，可以用机器代写了。”

周衍听到了‘不入流’的限定，但还是极其兴奋，有了开始，那就可以慢慢向上升级，“怎么做到的？”

周衍知道这可不简单，画符需要灵力引导，而灵力这种东西需要灵根，灵根则需要灵性。

解决不了灵性问题，几乎无法可想。

不过可以绕过灵力，想点其他办法。

柳莺拿出一本册子，“人工蓄灵池加上控灵阵法的那套方案。”

人工蓄灵池是电池改造版，灵力是修士经过灵根加工灵气的结果，人工蓄电池就是储存灵力的容器。

下界时，要储存灵力，得放在人体内，上界却有很多灵材可以存储。

控灵阵法是周衍在上界见到的，修士操控丹炉火焰的技术。【76章】

这阵法本来就有操控灵力的能力，只是相对粗糙，之前周衍将其中的操控技术改造了成操控电力与风力的控制台。

后来需要机械控制灵力的时候，周衍就想起了这个东西。

这背后原理很复杂，总之，这是周衍用外物操纵灵力的启蒙之物。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加强这阵法的操控精度，最起码得能模仿人画符时的力道大小、偏向。

还有蓄灵池的输出也是问题。

现在柳莺前来报喜，看样子以上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周衍站起身，“走吧带我去看看。”

一路来到居所附近实验室，展现在周衍眼前的是一台超大型的机械。

机械各处刻录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在前端有一支探出的毛笔，后面有多关节机械臂。

周衍一眼就看出来，这个机械是下界设计师主导的，毕竟上界不会做出这么丑的东西。

一旁从上界带来的几个炼器师看着就一脸嫌弃。

周衍不在乎机器美丑，只要能发挥出它的功效就行。

柳莺对实验室内众人说道：“给钜子看看效果。”

闻听此言，实验室的人开始行动起来。

有人拿出几块灵石放入机械卡槽，又有两人搬出一块磨石那么大的蓄灵池。

拿出一条闪烁着灵光的线，连接蓄灵池与机械。

一人在见一切就绪，在机械上按下一个按钮。

机械身上的符文逐次被点亮，灵光蔓延至灵笔上，笔尖处汇聚起一抹亮光。

有墨水从中空笔杆上渗到笔尖。

下方已备好符纸，只见灵笔开始动作，笔尖落在纸上，开始刻画符文。

好似人手在操控，刻画极其流畅，在周衍看来，比起多年画符的制符师还要书写流畅。

片刻后刻画完毕，灵笔抬起，符箓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