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7章 我们添个会扑蝶的娃娃(1 / 2)宠你入骨,四爷的霸气小福晋首页

筱悠在廊下呵了呵手,翡翠镯子磕在黄铜手炉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墨云突然从梅树后窜出,獒犬嘴里叼着个沾雪的竹编蚱蜢,尾巴扫落一地残瓣。

“坏狗狗,你又抢哥哥的玩具!”宁楚克提着浅碧色棉袍追来,金铃铛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清脆。小丫头鼻尖冻得通红,一把抱住獒犬的脖子,“这是要给玛嬷肚子里弟弟玩的!”

瑶清的笑声自月洞门传来,茜色斗篷上金线绣的喜鹊随着步伐振翅欲飞:“九爷昨儿输了我对玉镯,非说要请咱们去广和楼尝新到的明前茶。”她将食盒搁在石桌上,掀开盖子是冒着热气的蟹黄汤包,“趁热吃,厨房刚蒸好的。”

胤禛的皂靴踩碎檐下的冰凌,手指扫过宁楚克发顶的绒球:“老九倒是会挑时辰,广和楼今日挂牌新戏《春江月》,他这是要拿咱们试场子。”

广和楼,三层木楼悬着十八盏琉璃走马灯,跑堂的端着红木托盘穿梭在雕花桌椅间。二楼戏台两侧垂着靛蓝绸帘,隐约可见乐师调试琴弦的身影。胤禟立在柜台前拨弄算盘,石青常服袖口沾着墨渍:“四哥瞧瞧这新制的茶单,龙井虾仁配碧螺春可好?”

“戏未开锣,倒先摆起茶宴了。”筱悠指尖划过洒金笺上的菜名,忽见后厨门帘后闪过几个戴灰鼠皮帽的身影,年羹尧府上的采买正与账房核对货单。

“九叔!”弘晖拽着胤禟的玉佩穗子往楼梯跑,“我要看变脸的箱子!”木楼梯吱呀作响,墨云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呜咽。二楼包厢珠帘微动,胤禩苍白的脸在阴影中一闪而过。

瑶清推开雕花木窗,春寒裹着街市的喧嚣涌进来。跑堂的奉上青瓷茶具,碧绿茶汤在白雾中舒展如兰。“这是太湖新贡的吓煞人香,泉水是连夜从玉泉山运的。”胤禟将茶盏推给筱悠,袖中滑出半截戏折子,“未时首演的《春江月》,讲的是前朝才子……”

“九弟莫剧透。”胤禛用银箸夹起水晶肴肉,“昨儿晖儿背了整晚戏词,就为猜灯谜得彩头。”

戏班子正在扮装,花脸武生对着铜镜勾最后一笔油彩。宁楚克蹲在衣箱旁,小手戳了戳摊开的虎皮戏服:"九叔,这个能给墨云当被子吗?"

“小祖宗,这是今晚《春江月》的主戏服!”胤禟急得去抢,反被小丫头攥住一撮胡子。瑶清忙递上糖瓜哄人,转头对筱悠叹道:“八哥府上安静了半个月,我总觉着要出大事。”

筱悠将温好的手炉塞给瑶清,灵泉水气息混在苏合香里:“昨儿刘太医说,年羹尧染了春寒,咳得厉害。”她指尖拂过妆台上一柄未开刃的戏刀,”病得连蜘蛛纹扳指都握不住了。”

宁楚克突然扒着栏杆指向戏台:“红衣服的姐姐在画脸!”众人望去,扮杜丽娘的花旦正对镜描眉,水袖拂过妆台,带翻了盛着朱砂的瓷碟。鲜红的颜料泼在戏本上,恰染红了春喧二字。

笙箫声里,杜丽娘的水袖甩出个圆弧,指尖轻点虚拟的梅枝:“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宁楚克学着唱腔晃脑袋,金铃铛碰在窗棂上叮咚作响。弘晖突然扯胤禛的箭袖:“阿玛看!蝴蝶停在姐姐簪子上了!”

众人抬眼望去,点翠凤簪竟真栖着只蓝翼凤蝶。柳梦梅的折扇顺势一展,蝶翼颤巍巍掠过匾额,落在胤禛案前茶盏边。